林雨心里慌乱,那边的季千禾也并不好受,他看到马德全时眼里满是冷意。
马德全有种自己被看透的恐惧,但更多的是不安,他不仅对林雨更恨,而且还打算未来若是有机会,定要把姜瑜拉下神坛。
他感觉寝舍的人对他都有些厌恶之意,这是他过去从未体会过的,让他渐渐有些后悔让甲伸动手了。
马德全不知道的是,那甲伸早就被盛衡派人去处理了,往后应该不会再出现在书院中。
过了几天,期末考试如期举行,大家的注意力也就都放在这上面,姜瑜他们没有松懈,所以并没和平时有什么区别。
这次考试的内容都是按照乡试的模式进行的,当然是针对只有秀才之身的。
而那些已经是举人的并不需要参加,反而提前放了假,相当于现在的寒假。
等他们考完试后,无需等成绩发布,因为书院会将每位学子的成绩单寄到家里。
也是为了让家人放心,并了解自家孩子在书院的情况,若是那贫民百姓的人家,书院还会派小厮亲自去往,当面告知。
也是考虑有些人家因为穷苦,所以没人认字的问题。
听上去很人性化,但对于学子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就代表说,自己的所有事情都瞒不了。
书院的目的就是想让父母明白,自己花的银子不是白费的。
姜瑜对此倒不担心,还觉得这样刚好能让周姨娘放心。
所以考完后,他就找到林雨和祁元,跟他们告别。
“看来大家考得都不错,不用担心被告家长了!”姜瑜开着玩笑。
“咱们哪里用担心这个,不过你今天就要回去吗?不然我们去外面住,好好潇洒几天。
反正又不用着急,派人往家里通知一声就行。”祁元很是放松,甚至打算先不回家。
姜瑜看出林雨应该早就有约,善解人意道:“我还是不了,娘亲日思夜想,做儿子的怎能不尽快回去。”
“你这就没意思了,显得我们一点没有孝心一样。”
祁元玩心四起,所以不满姜瑜糊弄他。
这时林雨也说:“磒瑾说的对,而且假期时日够长,咱们过几天再约也不迟啊。”
“对,到时我定亲自拜访,只是你们可别把我拒之门外!”姜瑜夸张的说。
“那说好了,咱们要互相串门,谁也不许落下任何一人。”祁元信誓旦旦的说。
季千禾在远处看着他们三个说说笑笑,内心有些羡慕,但更多的却是悔意。
如果自己没那么钻牛角尖,或许一切都像当初那般美好。
姜瑜到书院门口,发现阿福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他了。
“少爷,阿福好想你啊!”
只见阿福哭丧着脸,走到姜瑜身边,很是委屈的说。
姜瑜安慰道:“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阿福还是没长大啊?
居然还耍小孩子脾气,这可有点让我失望。”
“少爷,您别说笑了,我已经能够独当一面。
只是这么长时间没见到少爷,实在想念,这才有感而发。”
阿福很是神奇的直起腰,跟姜瑜说着国公府最近发生的事情。
“而且侯爷还让我跟着官家学习呢!等少爷有自己的府底,奴才就能当管家了!”
这是阿福最大的梦想,姜瑜会心一笑。
“对了,少爷,大小姐入选成功。不对,现在应该叫韺贵人了!”
姜瑜没想到这个妹妹还真有本事,他只是有些担心,这深宫可是进去就出不来的地方,根据他看过的宫廷剧,里面定是斗争不断。
阿福一路上嘴都没停,恨不得把国公府内的大事小情都告诉姜瑜。
“少爷,您可真是神气,居然被灵觉大师选为祈福童子。
要不是奴才亲眼所见,根本不敢相信,阿福感觉在您旁边,都能沾染些福气。”
姜瑜被阿福提起这件事儿,心里瞬间有些发堵,也不知道那个老和尚怎么样了。
到了国公府后,姜瑜跟前几次一样先去拜访两位老祖宗。
因为姜宁也在场,所以倒也不用再折腾去书房听那些空话了。
姜瑜感觉这个父亲对他很是热切,跟以前大不一样,以为还是因那老和尚的缘故。
其实姜宁主要是被李夫人搞得对那两个儿子有些心理阴影,而姜瑜学习好,又孝顺,很是贴心。
让姜宁有些父爱泛滥,和颜悦色的看着他,感叹自己还有希望。
姜瑜被看得心里发毛,假装很累的样子,姜宁善解人意的放他回去休息。
周姨娘这次倒没有哭,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有了底气,所以整个人自信不少。
“到底是学业辛苦,瞧着又清瘦了些,不过个子倒长不少。
今年过年终于不用在外面,娘心里踏实不少。”
“瑜儿看娘倒是越来越年轻,容貌更胜从前,应该过的不错。”姜瑜嘴很甜,周姨娘听后很是高兴。
“你呀,就莫打趣娘了,哪里还年轻啊!
不过确实这日子是越过越好,应是佛祖保佑。要是有机会,你定要去景宁寺看望一下大师。
咱们可不能受了恩惠就忘得一干二净,娘也好放心。”
姜瑜回来后就老是被提醒关于灵觉大师的事,他觉得这老头真是会洗脑,大梁朝的百姓对此深信不疑。
周姨娘没有再多说,只让他吃完饭好好休息,早点睡。
姜瑜躺着时突然想到,郑举人已经很久没来信了,也不知道在永安县怎么样。
自从上次后就没有再来过信,他心里难免多想。
姜瑜决定给郑举人写一封信,询问对方的近况。
他起床来到桌上,提笔写信,表达了自己对他的思念和担忧,并询问了关于永安县的情况。
写完信后,姜瑜叫来阿福,将信交给他,嘱咐他明日一早便将信寄出。
但寄信始终太慢,他决定明天就去找楚玉宣,从他那打听一下关于老师的事。
不过姜瑜没想到的是,自己会遇到杨冕,而且两人的关系也因此更进一步。
楚玉宣打了个喷嚏,自作多情的想会不会是容姑娘念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