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二人看着姜瑜的笑觉得背后有些发凉,感觉对方又要算计谁?这人定会非常倒霉,谁让他惹到姜瑜了。
“二位是不是我的好朋友啊?”姜瑜看着他们说。
“你要干嘛?我可不会随意被你套进去。而且任何不合规矩的事情我都不会参与。
这几天祖父在家赋闲,可是把我看得很紧,要是真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回家定要被责罚。”
祁元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表情,他知道姜瑜要做的事情肯定是要拉他们入伙的,于是连忙提前说明自己的情况。
林雨也点头同意祁元的说法:“磒瑾,现下临近过年,你还是别太离经叛道。
而且你刚刚不还说家里看得严吗?咱们还是先去雅集吧,要不然一会来不及了。”
姜瑜知道他们的顾虑,安抚的说:“你们别紧张,咱们可以先去雅集逛逛。
不过我确实有事相求,不瞒两位,其实张子昂他与我早就相识。
不知你们是否听过琼珍阁,其中的喷壶便是我设计的,因此赚了些银子。
而且前两天本来计划二次合作,张兄却突然失踪,再加上祁元的危言耸听,实在没法让人不担心。”
祁元很是惊讶的说:“真没想到你居然还从商,而且琼珍阁虽然在临阳县,但此物可是直接火到了京城。
我娘还是特意托人才买到的,你定是赚了不少银子吧!”
“哎,虽然是挺多,但因为张子昂他又想了些赚钱的法子,所以全都投了进去。
这下可要血本无归了!”姜瑜夸张的说。
祁元也一脸惋惜的看着他,只有林雨无语道:“首先,咱们身为读书人,怎可轻易从商。
再者祁元你关注点是否太偏,要是大学士知道你如此贪财,定会要你好看。
姜瑜,你刚好趁着这次机会抽身,张家的事情不是你想得这么简单。
我听祖父提过一次,张家能当上皇商,靠得便是岳父家的支持。所以张三公子要是个平庸之人,或许还能躲过一劫。
但听磒瑾的意思,他定是有经商的头脑,那就有些麻烦了。”
姜瑜心里明白,“那这件事以后再议,这时候不早了,咱们快去吧。”
林雨也不知道姜瑜有没有听进去,但也没再多问,等姜瑜告诉周姨娘后,三人便前去金崇园雅集。
这金崇园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文人聚会,里面大多是官员二代和贵族之士,少有的寒门也不过是门客之流。
所以姜瑜能够有资格参加,还真是靠着他的出身,当然大多数有功名的文人是不屑于这种活动的。
常讥讽其‘汰侈’,因为从名字便能看出,花园里的假山都金碧辉煌,奢靡程度可见一斑。
也不排除是文人的酸臭嫉妒,毕竟就连皇子都会偶尔出席,此等机会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这便是阶级带来的壁垒。
姜瑜三人到达后,就见里面早就聚集了不少人。
有人看见林雨和祁元进来,便特意过来打招呼。“哟,没想到左相的孙子也会来这种聚会!还真是罕见啊!”说话的人名叫宋锦阳,父亲是正四品太常。
这人一上来就来个下马威,嘲讽林家虚伪,明明左相出身寒门,却来这种权贵的聚会。
林雨刚想回嘴,就听姜瑜嘲讽道:“我竟不知这金崇园何时改姓宋了,这越俎代庖的本领林兄是没法比了。”姜瑜拱手回礼。
“你又是谁?哪有你说话的份,难道这里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的吗?。”宋锦阳破防大骂。
姜瑜微微一笑,“没想到这京城还有不认识我的人吗?毕竟小生不才,确实出了几回风头。
但我可没有您这么腼颜天壤(形容人脸皮厚),不敢在这么多贵人面前妄自尊大。
但您既然问了,那小生也不能不知礼数,在下名姜瑜,幸得圣上赐表字‘磒瑾’。”
众人都在观察着门口的争端,但也没有来帮着解围的,只想看看热闹,没想到这宋锦阳直接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其实作为四品官员的儿子,在这种场合实在没什么显眼之处,但谁让人家搭上大皇子。
自此有了依仗,在任何地方都横着走。今日可算是被人落了面子,不过一听对方是姜瑜,也都暗暗好奇。
姜瑜确实没有夸张,他的名字在京城说是家喻户晓也不为过。
姜瑜拉着林雨二人直接绕过对方进去,并说:“这位仁兄,您还杵在这干嘛呢?难不成要做司阍(门童的意思)?”
所有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林雨却知道这还不到姜瑜毒舌的三成功力。
但宋锦阳被打击的呆愣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等他们进入大厅后,所有人纷纷向一位老者行礼。
这位老者名叫袁廷敬,是当今圣上的老师,赫赫有名的太傅大人。
不仅如此,他还是袁贵妃的父亲,姜瑜他们没想到三公之一的大佬会参加这种宴会。
袁廷敬微笑着点头示意,他身边有一位丰神俊貌的年轻男子,姜瑜注意到这人身穿蟒袍,猜测对方定是某位皇子。
能跟袁太傅如此亲近,应该是文惠帝的二儿子。
姜瑜正在胡思乱想,没发现那人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随后就听袁太傅说到:“老夫今日来此,一为见见后辈之才。
二是想从你们这里得到些解答,这个问题困扰老夫许久。
当然,就算答不出也没什么,各位无需有压力,我也问过别人,都不能叫老夫满意。”
接着二皇子便写出一句话,将其展示给所有人,只见里面写着:九鼎,神言之物与?如其真也,今焉在?
姜瑜看着上面的问题,觉得这袁太傅是不是没事找事,居然想找到夏禹命九州百姓打造的九鼎,怪不得没人能回答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