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玉宣也不待见孟昭华,他有些嫉妒容大夫和对方的关系,安大人不知道两人的暗流涌动,说道:“怎么,有发现了吗?”
“是,大人,这是我刚才从李随之那得到的一些内幕。下官以为靠着这些证据,应该能给李家定罪了。”孟昭华说得信心十足。
安大人还没开口,就听楚玉宣道:“孟大人还是这么着急,这案子可不是只与李家有关。
也是,孟大人了解的信息不太全面,所以才能说出如此天真的话来。”
楚玉宣说得很是难听,孟昭华立马变了脸色,“楚大人确实能干,竟然绕过安大人直接给皇上办案。
此等举措本官干不出来,不过还真是佩服楚大人八面玲珑的能力。”
楚玉宣没想到这人挺会转移视线,还没等他反击,就听安大人道:“你们别吵了,这是大理寺,不是什么菜市场。
而且两个人都多大的年纪了,还像个孩子般斗嘴,要真是看不惯对方,那就一会儿出去打一架。但得先把事情办妥了,不然我定要罚你们。”
两人立马停下来,不过楚玉宣还是瞪了对方一眼,他心里又给孟昭华记了一笔。
“虽说这些证据能够定李家的罪,但你看看这个,里面是当年从李尚书手里买卖官职之人,要想都揭发,并非易事啊。”安大人将那份名单给孟昭华查看。
孟昭华看着这些名字也有些惊到,这人数太多了些,于是他问道:“大人,这是从哪得来的,是否准确?”
“这是秦红棉交给本官的,她说是秦瓒当年查到的,在我看来应该八九不离十,只是要真得查下去,恐怕会影响朝廷安稳。”安大人担忧的说。
就连楚玉宣也有些犹豫,他虽然是姜瑜的师兄,但这次的事情影响之大,也许不是大理寺能承担的。
但孟昭华却说道:“大人,下官觉得咱们应该先把这些东西呈上去,由皇上亲自定夺如何?
不过对于李家应该可以先下逮捕令,以免夜长梦多。”
安大人也觉得可以,便让孟昭华带兵去李家抓人,而楚玉宣则被派去宫里将这些文件交给皇上。
而文惠帝看过后久久没有说话,因为杨冕也在,所以他问道:“子谋,你说朝廷这么多年都养了群什么蛀虫?
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大梁的百姓要是被这样的父母官管理,那还会发生多少的惨案!
可要是真都定罪下狱,那朝中定会受到影响,子谋,你是怎么想的?”
杨冕回道:“微臣以为,皇上应该高兴才对。这次不仅能除掉朝中的罪臣,还能将一些职位空出来,减少国库开支。
而且还能把变法一事推进。”
杨幂的话让文惠帝豁然开朗,但他还是问道:“可空缺了这么多的位置,那朕到时无人可用怎么办?”
“皇上,臣有一个办法,便是明年再增加一次乡试和会试。
这样大梁的学子也会在心里更加感谢皇上的善举,朝中也能多些新鲜血液。”杨冕说完后楚玉宣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应该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才这么说的吧。
而文惠帝则很是高兴地说:“子谋不愧是办法多,朕要是没了你该怎么办啊!”
“皇上谬赞,微臣不敢当,臣只愿能帮皇上分忧便好。”杨冕说得大义凛然,一点没有邀功的意思。
这件事就算是定下来了,等过年后就会实施,楚玉宣心里不服气,明明是自己费了老半天查的,最后皇上却忘了自己般。
等两人出了皇宫后,就听楚玉宣说:“果然只知道埋头苦干的不如会说的,几句话就把皇上给安抚好了。
不过也是皇上不清楚某人的深意,也不知这增加乡试是为了谁,要我看啊,就是想让我那小师弟能快点入朝为官,你这是有多等不急啊!”
杨冕没有被楚玉宣的话气到,反而一脸坦荡的说:“我确实有此意,你要是觉得不妥可以现在就回去告诉皇上。
只是做人家师兄的居然还打压自己的师弟,要是郑举人知道的话得多生气,而瑜儿也一定很伤心吧。”
楚玉宣没想到这人居然倒打一耙,连忙举手投降道:“好了好了,我认输。我是说不过你。
只是你的心意瑜儿知道吗?也不过跟我一样是单相思罢了。”
杨冕微微一笑说:“这你就说错了,我没你那么胆小,上次他去我府上的时候便说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拒绝,所以我不算是单相思,而你还在暗恋未果。”
楚玉宣直接被打击的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好友居然这么有魄力,可这事不是简单的说出来就有用,还得看容大夫的意思。
他看不惯杨冕得瑟的表情,有些恼羞成怒的说:“你别得意,也许是小师弟被你的官威吓到,不敢拒绝罢了。
就算他真的也回应了,那你也得等他过了极冠吧?所以别太嚣张,何况这么长的时间,要是有别人也喜欢并追求他呢?”
杨冕脸色立马变得阴沉,给楚玉宣吓得不敢再多说什么,他只是想开个玩笑,可显然杨冕听了进去。
“这种意外永远不会发生,你如果不信就看着吧。”杨冕说这话时咬牙切齿,好像楚玉宣就是那人一样。
而楚玉宣也意识到自己以后可不能随意开关于姜瑜的玩笑了,不然这个人一定会当真的,就他现在可怕的样子好像立马就要吃人。
另一边孟昭华将李家众人抓捕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所有官员都人人自危,怕自己触了霉头,大门紧闭。
百姓也对此议论纷纷,国公府内则反常的很平静,姜瑜陪在周姨娘身旁,看她神色如常,一点没有大仇得报的样子,反而更加担心。
周姨娘突然说:“瑜儿,一会儿给你外祖父上柱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