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正着急的甚至想要不顾脖子上的剑,直接转过头来,宇文夔索性便烦躁的点了他的穴道。
“你,你,你与那晏青辞星位相临,同样的存在着变数,就是你们,很有可能会让大燕灭亡啊!”
他不管不顾的大声喊叫着,宇文夔干脆连他的哑穴一块给点了。
“我可不懂你的什么星象之说,但是我知道,我断然不会按照你所预想的那般发展,我的命运只掌握在我手里,那个所谓的皇位,我根本就不屑坐,而我的东西,任何人也别想觊觎。”
监正终究是个危险,这个老头子可是极为执拗的紧,若是不真正的威胁到他,他定然会把这件事情捅到小皇帝面前。
若是朝中大臣都知道了这件事,即便事情虚无缥缈,可那群老顽固为了以防万一,定然会想方设法的让晏青辞偿命。
他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逼迫他咽下去。
“我并不想与监正大人作对,但是更不想让我的人受伤害,所以只能先勉强委屈大人,这颗药短时间内不会发作,如果大人不去胡言乱语,我定然会给大人送来解药,不然的话,大人的那几个徒弟只能陪着大人一同下地狱了。”
在这钦天监中,可是还有他的得意门生在,即便是她不在乎自己的一把老骨头,你应当为自己的徒弟想个后路吧!
监正先前喊叫的声音实在是太大,周围已经逐渐燃起了火把,陆陆续续的有动静靠近。
宇文夔继续让手下留在门口守着监正,而他自己则又去了一趟礼部尚书府。
韩逸果不其然,回去之后立刻起草了一份奏折,其间字字言语犀利,似乎只要晏青辞不死,大燕就会立刻灭亡,皇上也会被他克的非死即伤。
这岂不就是要送晏青辞于死地。
韩逸虽同样有家人在,可这个人就如同一块木头,根本就与他说不通,即便是利用威胁监正的方式威胁他,宇文夔依旧可以很确定,明日他必然会冒着必死的风险去进谏。
他索性在他书房门口耐心的等着,待韩逸离去之后,便直接换了他写好的奏折,又没人把先前早就做好的,以备不时之需的巨石龟埋在了他的院子中。
待第二日上朝之时,韩逸自然第一个站出来当众指出晏青辞就是个灾星,必须要立刻除之而后快。
他上交自以为昨日里写好的奏折,不成想拿上去之后奏折却是空白的。
“韩爱卿,你是在戏耍朕吗?”
听到他信誓旦旦的说晏青辞是灾星的时候,小皇帝的脸色便已经垮了下来,他气急败坏的直接把空白的奏折扔回到了韩逸的面前。
“不可能,怎么会变成空白的呢?”
韩逸有些难以置信的捧着空白的奏折翻来翻去。
“臣此次说的句句属实,是监正大人亲自告诉臣的,陛下若是不信的话,可以把监正大人叫来,我们可以当堂对峙。”
礼部尚书平日里为人正直,是众所周知的事,他所说之事,众人自然而然的就轻信了几分,已经主观的把灾星的帽子盖到了晏青辞脑袋上。
莫名其妙的被人扣了一堆的屎盆子,晏青辞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绝他。
“韩大人,晏某自认为并未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为何大人要如此的陷害于我,大人可知,若是被扣上了灾星的帽子,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在她云里雾里的时候,习惯性的看向了宇文夔,却见他轻轻地对自己点了点头,让她放心就是,晏青辞心中便多了几分底气。
监正平日里不上朝,礼部尚书所说之事,只能凭借他的一面之词,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可言。
眼下唯一可以做的,便是把监正宣上堂来,让他把原话告知众人,看到底有几分真假。
钦天监距离皇宫并不怎么远,快马加鞭,一路香的功夫便可以把人请来。
只是这次派出去的人却只能空手而归,只带回了薄薄的一张纸。
“陛下,监正大人昨日突然暴毙身亡,唯有这信件被他紧紧的攥在手里,上面写的事着实重大,臣不敢怠慢,赶紧给陛下送来。”
禁军把信件交给了刘总管。
上面的字数不多,言简意赅,到时能够清清楚楚的让人看清楚他所表达之事。
“大胆韩逸,不仅威胁我朝监正,甚至还意图让他同你一起做假证,逼得监正自尽而死,你究竟是何居心?”
当监正的死讯传来的时候,韩逸便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却没想到他留下的信件中竟是此番言论。
“陛下冤枉啊,微臣一直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会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还请陛下一定要明察啊,陛下,您一定要相信臣说的话,万万不可再让晏青辞继续待在朝中,求陛下一定要顾全大局!”
即便是在为自己求饶的同时,他也没能忘了自己今日的最终目的。
恰好那信件被小皇帝团成一团,慢慢的滚到了宇文夔的脚下,他便有些疑惑的捡起,当看到里面的内容之后,恍然大悟。
“既然监正说礼部尚书私藏祥瑞,这空口白话的,我们自然也不得信,不如便去搜一搜,若是没有这种东西,也算是能够还韩大人一个清白。”
宇文夔适当的打断了他的话。
“宇文夔爱卿说得对,朕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之人,既然韩爱卿说说自己没有做过,那不如便让人进府中搜一搜。”
小皇帝此时竟与宇文夔出奇的默契,两人不约而同的想要叉开晏青辞的问题。
韩逸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可他知道自己家中没有东西,自然是信誓旦旦的任人去搜。
禁军手脚的动作都很快,侦查的能力自然也是一级的,被宇文夔埋在院子中间的石龟,被他们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寻了出来,直接运进了宫。
石龟乃是一块天然的大理石,宇文夔旁人刻的时候,刻意让他们刻的小了一点,做旧一点。
即便在朝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禁军,把石龟抬进大殿之时,仍旧有些吃力。
“不知韩爱卿可认得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