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未央宫,椒房殿,此时正是白天,殿门却是紧闭,门口的守卫手抓长戟,神情严肃,只是殿内传出的声音,却并不是很和谐,嬉闹声,调笑声,娇呼声,只听得人血脉喷张,情绪高昂。
年轻的帝王,眼蒙着一块五彩的锦帕,正摸索着,几名妙龄女子,衣衫不整,头发散乱,面色潮红的娇呼着逗弄着他,“皇上,来呀,我在这呢?来呀,嘻嘻嘻。。。”
“哈哈哈,等朕抓到你,让你知道朕的厉害。”疯皇摸索着前进着,桌上的美食酒杯瞬间被撞倒了一片,晕头转向的一通乱抓下,终于一把抓住一个美女,拉进怀里,激动的扯下蒙眼的布,一张大脸,不管不顾的就朝着美女怀里拱去,惹得女子娇笑连连,锦帕掉落在地上,竟然是女人小小的亵衣。
“哈哈哈,妙哉,再来再来。”疯皇抹了一下大嘴,大笑着又抓起地上的亵衣,准备蒙上眼再玩起来,忽然门外传来卫士的大声禀报,“启奏陛下,天月阁来人求见。”
“真他娘扫兴,叫他等着,朕马上来。”疯王气愤的丢下锦帕,稍微整了整衣冠,光着个脚就匆忙出门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在身边的美女娇臀上,拍了一下,惹得女子娇呼一声,又羞又恼的看着他,只是那眼波流转,眼神妖媚,引得疯皇呼吸一阵急促,差点又要折返回去。
普天之下,能让疯皇从女人身上起来的,也就上官太后,霍光霍老儿,还有就是那天月阁的春秋教望气士了。天月阁武帝末期所建,位于沧池边上,高约十丈有余,乃是为了春秋教的望气士专门所造。
疯皇半躺着靠在龙椅之上,悠闲的抖着腿,手里抓着一串新鲜的葡萄,美滋滋的吃着,不多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急匆匆的赶来了,见到疯皇倒头就拜,“启奏陛下,刚刚三位师叔祖传下消息,东南方似乎有不寻常的天象发生,隐隐还有丝丝龙气。”
“哦?龙气?难道是那小子出现了?”疯皇一下子直起身子,丢掉手里的葡萄,一脸严肃的问道,“东南方是何处你可探得?”
“按照三位师叔祖的观察,龙气出现的时间极短,所以只有一个大致的范围,不过既然有了这个范围,那再要寻找自然是事半功倍了。”白发老者恭敬的回复道。
“很好,看来国师还是有些本事的,回去跟你的三位师叔祖说,先前朕承诺的事情必然会做到,你暂且退下吧。”白发老者闻言“诺”了一声,就下去了。
正在疯皇眉头紧锁之际,龙椅背后的屏风里悄无声息的走出一个全身罩在一件黑色斗篷里的神秘人,冷冷的笑道:“陛下不必多虑,此事老夫自有安排,不过,最近老夫发现霍光那个老小子好像有些坐不住了,不过陛下也不必多虑,此时节,想来那老小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多谢先生提点,有先生安排,那朕就放心了,不过,既然已经有些眉目了,那朕是不是要把绣衣使派去东南?”说来奇怪,平日里疯狂残暴的疯皇,竟然对这神秘人恭敬非常。
“哈哈哈。。。不用,绣衣使在外正好可以迷惑对方,至于调查一事,老夫自会安排,陛下只需暂且忍耐。”神秘人笑道,只是这笑声犹如夜枭啼叫,甚是骇人。
神秘人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走了,疯皇并未奇怪,这么多年来,他早就习惯了,正是有着此人的谋划,自己才能如愿登上这皇位,算是了了父亲多年的夙愿。拢了拢心神,疯皇不禁又想起了刚才的软玉温香,咂摸咂摸嘴,急匆匆的朝着椒房殿而去。那短命的钩弋子,刚成年没多久就死了,留下了这满后宫的俏丽妃嫔,若不是自己的出现,那些美人岂不是犹如鲜花无人采摘欣赏,定然没多久就要枯萎凋谢,想到此处,疯皇似乎是做了件大好事一般,不禁洋洋得意起来。
休云峰山脚下,忧心忡忡的许老汉正坐在院中抽着旱烟,信鸽已放出两天了,应该不久就会有回信,算算日子,言旬他们昨天就应该来了,可现在都快午时了,还是不见人影,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爹爹,言旬他们昨天就该来了,怎地到现在还没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少女许平君愁容满面的问道。
“傻丫头,他在凌云宗能出什么事,这才迟了一天而已,可能是有事耽搁了呢,别急,说不定啊,明天就来了。”许老汉看着自己闺女焦急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
“昨日我还特意去田沟里摸了好多小螃蟹,言旬最爱吃了,结果做好了没来,倒是便宜了爹爹。”许平君娇俏的小脸上,漂浮着一丝不悦。
“哈哈哈,俗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这还没嫁出去呢,就开始护食啦,哦,就不能孝敬孝敬爹爹啊!”许老汉被这乖女儿的微愠模样都逗乐了,调侃着看着她。
“爹爹,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嘛。”少女娇憨的摆弄着衣角,白净的脸上红云朵朵。
“好了好了,这样吧,既然他们没来,我看这天色也还早,不如我们去草庐吧,莫师父那的好酒,爹爹也是馋的紧,带上些吃食,我们赶紧出发吧。”许老汉多精明的一个人,早就看出了自己闺女的那点小心思。
“还是爹爹最好了。”少女开心的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儿就拿出两个小小的背篓,许老汉看着装的满满的背篓,哈哈笑道:“这背篓我看是早就收拾好的吧。”一通调侃又惹得少女娇嗔连连。
的确,在凌云宗上,照理说,言旬不至于有危险,不过前几天的异象,加上昨日又没来,许老汉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丙大人的托付,自己就是粉身碎骨也不能辜负,借着自己女儿的撒娇,许老汉还是决定亲自前去看看。
雷战天跟怀玉此时也在山顶待了两天了,除了不见言旬田不羁,其他一切正常,异象来得快,去得也快,昨夜夜观星象,怀玉看到帝星不仅没有黯淡,似乎比之前还要闪亮一些,心里多少是有些放心了。当年了尘大师曾说过,言旬就是真龙天子,如果他要是出现了意外,那么必然会帝星陨落,天地动荡,只是两天了还未出现,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忐忑的。
“我说大哥,你也不必焦虑,昨夜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么,这俩小子指不定得到了什么大机缘,我们在这干等着也不是个事,要不然你去草庐拿些酒来,我来抓两条鱼,我们边吃边等如何?”怀玉拍着裸露在外的大肚子,微笑着说道。
“你他娘的就知道个吃,那两个小王八蛋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看莫老七回来不吃了你。”雷战天嘴上叫骂着,身体倒是很诚实,脚下生风,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切,我还不知道你个老货。”怀玉一边嘟囔,一边出手如电,几个起落,手里瞬间多出了几尾活蹦乱跳的肥美鱼儿。
山洞中的言旬二人此时相对盘膝而坐,脑子里不断的在接收着日后影响他们巨大的神秘信息。从神赐中所知,当年的子房先生虽然得到了天书《玉铃经》,不过并未完全参悟其中奥义,不过这也并不影响他最后飞升,“道,德,仁,义,礼”组成一个五角星,不断的填满言旬的脑海,涨得他面色潮红,额头上细汗密布。
田不羁也没好到哪里去,面红耳赤,呼吸急促,不过却是兴奋的,祖传的棍法自己是一招都不会,而田家除了他,一个活人都没了,基本上就是失传了。结果机缘巧合之下,在这破山洞里,竟然得到了仙人所赐,习得了全套的荡魔棍法,除了原本的家传,连失传的两招都有。虚幻的人影在脑海里不断的演示着这十八招棍法,田不羁既兴奋又紧张,全神贯注,生怕错漏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