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真的交合一番,那他这多年的心机也不算作白费。那对赤羽,他可是眼馋多年了。只苦叫只能用这等下三滥方式才能夺回。
他心悸又嫌弃这个法子。
好在这番莯蓉主动提出,他心中悄然思了又思,权衡利弊下来,觉得倒是不如应下,先将赤羽夺回,后再作其他打算也未尝不可。
反正是对方提出的要求,与他有利,何乐而不为尼。
“也可也可,这便来吧。”苍巫介起先端坐榻上,其后挪了挪身子,腾出位置,眼神示意莯蓉。
莯蓉也不是那赧然羞涩的处子,只大大咧咧脱了鞋,跨步上去,于苍巫介眼前脱露一切。
苍巫介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觉此,莯蓉有些怅然,当年若是这般,对方定然早就偏了头去,何尝会是这般模样。
“嫌丑?”莯蓉见苍巫介半晌不褪衣物,只直勾勾盯着她的身躯,不由讽笑,“冥王殿下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你一会亲吻它时,它可是会变得更加丑陋尼。”
苍巫介心忖也不是很丑,嘴上哼哼两声,便不急不缓地褪去自己外袍。
莯蓉打量,他继续,三两下,上衣一脱而光,白净而强壮的身躯裸露出来。
莯蓉心想,如今的苍巫介定然可以轻而易举抱起她,不会再将她放倒了。
“怎么?鹿冥仙督便只是瞪眼瞧着?”苍巫介手从裤带上挪开,“敢情是把我当你那些清倌了,等着伺候尼?”
我有清倌他是怎么知晓的?自寻不得苍巫介后,莯蓉这几年遍寻了不少的湛蓝眸子少年,当作清倌伴随左右。
只是,都被她杀了,谁叫都是无趣的探子尼。
“我的情况,冥王殿下还真是了如指掌。不过,我怎会将冥王殿下比作那等不入流的东西。”莯蓉拿过毯子盖在自己身上,靠近苍巫介,将二人缠裹在一起,肌肤之亲,“我即如此,你便就别啰嗦了,此千金之刻,可不是拿来费口舌的。”
苍巫介怀玉体其中,将她拢得更近,吻下,唇齿缠绵,讪笑停嘴,道:“还是费口舌了。”
莯蓉没来由刮他一眼,将他拉扯倒下,又翻身骑上,脖颈游曳唇舌。
身下人不动如山,莯蓉褪下他厮裤,瞧得依旧是双腿,心儿一凛,只喟叹一声,忍着凉意,继续展怀痴缠。
苍巫介犹见得她的眼神动作,不时翻身反客为主,于她耳边俏皮一句:“不作双腿,怎能让鹿冥仙督心愿了然尼。”
调戏轻薄的语调,叫莯蓉心儿氤氲凄凉。她阖目:“不消作那少年人游戏,且快些。”
“啊?”苍巫介噎住。罢罢罢,快些便快些。
他停歇一会,二人正欲相溶,忽屋门外一兽灵高声的呼喊打破了这份情欲。
那兽一面喊:“不好了,不好了冥王殿下。”一面咚咚敲门不停。
苍巫介咬牙切齿,临到头来白作戏了。他起身怒喝:“何事这般毛燥?”
那兽灵应道:“茶茶公主出事了。”
“什么?”苍巫介忙掀开毯子,拿过衣物就穿上。
莯蓉冷眼瞧着他这一切动作,在他下榻时道:“你可要想好,我只给这一次机会,过时不候。”
闻声,苍巫介于床前有些踌躇,同时,那门外兽灵久没见得苍巫介开门,又大喊:“冥王殿下,冥王殿下。”
苍巫介烦躁地回应:“发生了何事?你先一应说来。”
那兽灵顿了顿,开口道:“不大好说。”
苍巫介气得想拍榻:“你直说无妨。”
那兽灵得了准应,压低了声贝:“冥王殿下,今儿个暮后,茶茶公主去了那春华秋实,后而过了些时候,便哭哭啼啼大闹了那处,下面的人拦都拦不住。”
听到这里,莯蓉也起了身,眉眼蹙着,心暗忖祝茶茶那厮真不是省心的玩意,又怒瞪苍巫介几眼,才作罢。
苍巫介两头烦,只冲屋外口兽灵又喊:“到底是怎么了,惹她又发了飙?”
兽灵道:“那鹿冥仙督有一随从,名为败有余,茶茶公主应殿下你的吩咐去医治他,只不知怎的,医治途中,那败有余忽地兽性大发,把茶茶公主给……”
“什么!”
异口同声,莯蓉与苍巫介二人同时给这话怔到了。面面相觑,他们彼此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来自内心深处狐疑的呼唤招手。
……
河斜月落之际,正是凉爽之时,祝茶茶奉了苍巫介之令,去到了春华秋实。
却得知莯蓉不在。
后而想着也不能白跑一趟,就随守院兽灵去到了春园。
一去,她门前便被成不足拦了下来。蹉跎好几时,废了不少口舌,任她如何费劲心力,成不足就是不放人。
当是时气急,她提起鞭子吓唬,那成不足一怂,才算是将她放进了败有余的屋中。
进入,于败有余床前放下药箱,她开门见山,直抒胸臆:“你这鞭伤,单靠灵力滋养是没用的,治标不治本,只得我治。”
成不足跟进来,瞧那药箱里不少的瓶瓶罐罐,道:“你是来行医还是吹牛的?小小鞭伤,看你信口开河那样。”
祝茶茶懒得搭理他,只犹望一直沉默寡言的败有余:“治不治,一句话!”
败有余坐着床边,眸眼低垂。
肩头上的鞭伤确实在莯蓉多番灵力灌注之下,至现在也未见好转,他知晓此幽冥谷的东长老没有说谎。
可要让他将这副身躯交托于她,他不免得有一番警惕:对方乃敌,况手段卑劣,他难以信服。
可若是不同意,他不免得有一番焦虑:拒绝之后,对方若是恼怒动手,到时候不只他受罪,没准还得连累成不足遭其毒手。
到时候,讲和在即,岂不是凭空给仙督增添烦恼?
思虑再三,败有余点头表示同意医治,礼貌道:“劳苦东长老了。”
成不足讶然:“败有余,你疯了吧你!”
祝茶茶从药箱中拿出一把短刃,闻得败有余名讳,笑个不停,手直欢抖:“这谁给你起的名?败有余,哈哈,败有余。”头转向成不足,“你不会叫成不足吧?”
成不足怒目:“是又怎样?仙督当年可是结合了星宿八卦给我们想的好名字,你笑个屁啊!”
祝茶茶憋笑:“确实好名字。”把短刃往败有余肩头移去,一瞬恢复了正经,“衣服拉下。”
败有余磨磨蹭蹭将左边的衣颈拉开,衣袖褪下。
祝茶茶拿刀将他肩头那死肉割下,败有余屏住呼吸。
死肉扔掉,她道:“不错,还算有几分骨气,不算太败有余,我喜欢。”
“谢过东长老。”败有余说着要将衣袖拉上。
祝茶茶阻止:“别急啊,还有伤药尼。”从药箱中拿出一小圆瓶,她倒出一颗,递过给败有余,“吃下。”
成不足警惕:“这是什么?”
败有余凝视片刻,吞下。
祝茶茶道:“解毒的,我那鞭上沁了毒,我自己配的毒。”
成不足无话,望得药箱中不少的高脚瓶,他指着道:“这些都是要吃的药?”
祝茶茶忙将高脚瓶收起:“这些可不是,这是解莲赤之毒……”发觉自己多了嘴,她顿口拿过一小黑瓶,倒了些液体于败有余肩头伤口处,又吹了吹,道,“今晚过后,便会无碍。”
“谢过东长老。”败有余再次感谢,将袖子拉起。
“哼,用不着谢我,若不是殿下差我过来,我可没那个好心。”祝茶茶收拾药箱就往外走。
败有余起身作礼相送。
瞧此,成不足气败有余没骨气,便忿忿离开了。
他刚走没一会,那祝茶茶又奔了来,进门便嚷:“你小子,敢偷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