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江鹏见状,急忙过去扶起其老五诸葛诤,摸其脉象,便直接脱口而出说:“他们中毒了。”
凌叶挚听闻,便直接从那“龙椅”上飞奔下来,去摸诸葛诤的脉象,确认的确中毒后,便自言自语起来。
“这没可能啊,这茶本是起到聚气凝神,醒脑提神的作用,怎么会无缘无故中毒呢。”
这凌叶挚江湖经验还是丰富,他沉思片刻,而后说:“难道是跟杨干贞的蛊毒起了冲突?”
如此一来这诸葛诤就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他便用微弱的气息说:“我这里有半颗药丸。”说罢,便从口袋里拿出来那颗他藏了许久的半颗药丸。
凌叶挚接过那暗红色的药丸,用鼻子嗅了起来。其味微辣,气若幽兰,沁入心脾,但过后就是对五脏六腑的冲击。
很明显这药丸中加入了丁公藤、九里香等十几种有“微毒”的中草药,还有一些叫不上名来的当地植物入药。
以中国传统医药理论指导采集、炮制、制剂,说明作用机理,指导临床应用的药物,统称为中药。简而言之,中药就是指在中医理论指导下,用于预防、治疗、诊断疾病并具有康复与保健作用的物质。中药主要来源于天然药及其加工品,包括植物药、动物药、矿物药及部分化学、生物制品类药物。由于中药以植物药居多,故有“诸药以草为本”的说法。
在药性理论上,药物毒性的含义较广,毒性是药物的偏性,又认为毒性是药物毒副作用大小的标志。
那暗红色的药丸中的中药,单每一种都是治病良方的良方。但杨干贞却将机理都一样的中药,按一定的比例混合在一起,制成了药性极强毒药。
诸葛诤说:“杨干贞每次给我们都是这样的药丸,我便从中留出一小部分来,日久天长,便成了这么半颗药丸。”
凌叶挚拿着那半颗药丸,他便思索起来,如果想要制成这样毒性极强的药丸,非一两年就可以成功,怎么也有数十年的理论实践才成。
如果是制药高手,他早就知道了,可为何从没有同行提起过他。
不过离他不愿的蛊毒派倒是如雷贯耳,食用他家的药丸,每次都能提升很多功力,所以很多江湖豪杰会莫名拜访,但也很多江湖豪杰都是昙花一现,如此一来,这药理跟蛊毒派也颇有些相似。
凌叶挚收起那半颗药丸后,便从另一个口袋拿出来一颗湛蓝色的药丸,对诸葛诤说:“你是懂医的,这可药丸,能暂且压制住你们五脏六腑的浊气,带我找到方法了,定会彻底医治你们体内的毒。”
诸葛诤接过那药丸,嗅了嗅,便觉体内一股真气与那毒性开始相抗,他便一口吞入了肚中。
其他几人见状,也就吞了下去。
没过多久,几人便自行站了起来。
待几人走后,这宫殿便只留下了凌叶挚和赵江鹏。
赵江鹏见四下无人,便说:“掌门,还是你聪明,一眼就看出他们中的什么毒。”
凌叶挚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笑眯眯的说:“如果不是看出他们中的什么毒,我怎么知道会用什么茶招待他们呢。”
说罢,二人便是哈哈大笑起来。
时间兜兜转转,这七天已经过去了。段思平在杨莜婷的照料下,气色也渐渐好了许多,可人就是没有醒过来。
别看杨莜婷是一位大小姐,可也是一位敢爱敢恨的女子。她这几日真的是以泪洗面,一会笑,一会哭。笑是因为,她总能想起段思平和她相爱的点点滴滴;哭是因为,自从二人相爱,这好日子就从没有来过。
虽说如此,这杨莜婷却是每日给他讲解这罗浮山上的美景,一会是仙鹤云游,一会是流云飘雾,一会又是海上日出等等,不一而足。
今日,杨莜婷服侍段思平吃下最后一点南海珍珠,便仔细观详起段思平来。
良久也没见段思平有醒来的迹象,她那嘤嘤的哭声便又再来了。
其实段思平一直很清醒,他只是不能动,不能说话而已。他也非常心疼杨莜婷,可他什么都做不了,但听到她嘤嘤的哭声,他也想起来安慰一下杨莜婷。
段思平躺在这温润的玉石上,顿觉一股真气似乎在冲击的他的丹田,一股接着一股,且一股比一股强。
杨莜婷见段思平还是没有活动的迹象,那啜泣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她懊恼,她悔恨,她想的是,那个与他共度一生的人,从此可能天各一方。
她在情急之下,便用那小粉拳,不停锤击在段思平的腹部之上,一下接着一下,一下接着一下。
忽而重重的一拳便落了下来,将段思平给锤醒了。
段思平想抬起他的手,可是被杨莜婷用腿给挡住了。
段思平用尽力气说:“你挡住我的手了。”
虽说段思平用尽了力气,可那声音对杨莜婷来说还是太小了,些许的回音在这山洞,开始萦绕起来。
起初杨莜婷还追着这声音,听来听去。刹那将他回过神了,她低头看向段思平,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似乎就发生在昨日一般,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杨莜婷在看到他那蠕动的嘴唇,才确定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便将身子扑在了段思平的身上。
段思平“哦”了一声,再就是那幽兰的香气扑鼻而入。
杨莜婷也不知是笑,还是哭,那声音愈来愈大。
段思平用那只方便的手拍了拍段思平的头,示意她起来。
起身的杨莜婷,梨花带雨,那睫毛上粘连的泪水似清晨的露珠,那样楚楚动人。段思平不免说了一句。
“傻瓜,哭什么哭。”
说罢,便用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杨莜婷这才察觉到脸上的泪水,便打掉段思平那好不容易抬起来的手,便背过身自己擦了起来。
“其实,我在进入山洞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清醒了,只可惜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杨莜婷听段思平这么说,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全然没有了刚才的责怪和担心,便又喜笑颜开起来,那开心的笑容便又挂在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