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一高耸的树木下,那青影停了下来,一个回首刺剑,如惊鸿一瞥。
段思平赶紧持剑抵了过去。
那两剑相碰,如彩虹乍现。二人便疾退了好几步。
段思平心惊,此人是谁?怎么用的纯阳剑法如此精妙。那人同样讶异异常,待回首后看到的却是一位年纪轻轻的俊俏少年。
回首后,段思平才看清楚此人的相貌。看其装束,是纯阳派不假。
段思平便喊了一声“师兄。”
说来也怪,按年龄分的话,二人足可以爷孙相称。这一叫却叫那人说不上话来。
那人再看段思平手中那柄剑,实在是熟悉不过了。正是那秦春手中的剑。
段思平看那人看向手中的剑,再联想起这钟绥等人,莫非此人是他们的师父严真青。
“大师,莫非是严真青。”
此话一出,倒是很受用,的确这青影正是严真青。他眯着眼睛说。
“何以判断我就是严真青。”
段思平就将他的判断说了出来。严真青听后“呵呵”一笑,接着说:“莫非少年是段思平将军。”
“在下正是段思平。”一句话,的确让严真青有些愕然,他知道段思平的确年轻有为,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
二人这一来一去的对话,竟然吵醒了正在树上睡觉的美女。没错这上面的人,就是女女扮男装的杨莜婵。
杨莜婵习惯性的想伸懒腰,却无奈穴道被封,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内心无比澎湃,她想扭动身体,可是动也未动。
“既然你知我是严真青,就应该把我的徒弟秦春给放了。”
段思平知道他会这么问,他也就这样说:“那你可知,九嶷山洞在帮前蜀国。。。”
一句严真青的“等等”,打断了段思平的话语。
“你怎么知道我是九嶷山洞的?”
段思平没有回答他的话语,而是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这封信就是在罗浮山上时,青精先生写给九嶷山洞的信。
“你们九嶷山洞三番五次,破坏我们的事情,我想应该没那么简单吧,不光是出于帮前蜀国,而是有更大的阴谋吧。”
“不错,我们九嶷山洞的弟子们,为纯阳派立下汗马功劳,理应受到更多的待遇,现如今,动乱时期,我们难以自保,只得想办法。”
“所以你们就不惜牺牲纯阳派的江湖道义,假借他人之手,谋财害已。”
严真青哈哈大笑,那笑声犹如震天的雷声一般,穿透这片树林,震的杨莜婵在树干上颤抖不已。
“你们又何尝不是,不用在这里假仁假义。”说罢,便持剑飞奔过来。还边飞边说:“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功夫,究竟有多厉害。”
一招白云缠绕紫气随的招式,像是幽灵一般,如泣如诉,根本看不清剑影。
段思平倒是不慌不忙,他以纯阳剑法的拨草擒蛇七寸中的招式,点化了其中的奥秘。
那段思平的剑尖与严真青剑身相抵,幻化无常,如电光火石般。
段思平脚踏中宫,趁机用剑一顶,在确定严真青离他有多了一指的距离。段思平便压低剑柄,顺势到了那剑的下方,顺势一挑,欲挑落严真青手中的剑。
段思平一挑,却没想到那剑竟然轻飘异常。那严真青的剑就像是随风游弋的树叶一般随风插入到了旁边的那颗大树旁。
就在段思平再欲出招时,却见严真青站稳马步,一道蓝黄相间的真气开始弥漫在他的周身。
段思平没见过如此神奇的内功,说神奇吧,招式的神奇是其中一方面,关键是看运用的真气。
可见一定是采用了不同的真气场。
段思平只得将剑掷于一边,巧的是,刚好在严真青剑的旁边。
段思平附以一阳指的招式,两种不同的内力相撞的刹那间,一道强光,将本来就不算明亮的树林照射的灯火通明。
二人再次站定不动,二人忽然间以极快的速到来到那树的旁边,拔出了各自的宝剑,在这大树下开大起来。
你点,我拨;你挑,我止。二人过了不下有十几招。
忽然间,严真青停了下来,他说了一句“看来,段将军只会用前两段的招式,后两段的招式并未得到真传吧。”
段思平呵呵一笑,他也跟着说:“师兄,后两段的招式也不见得多么熟练。”
其实段思平非常清楚,这后面两段,并非是靠招式的,完全是靠个人的悟性,悟性不一样的话,施展出来的招式自然就不一样了。
二人已经比过了内力,剑法,虽说各有千秋,但却是不相上下,谁都讨不到任何便宜。
躲在上方的杨莜婵听到这二人一来一去的武功比划,她内心更加担心的是段思平的安危,一种莫名的情愫萦绕在她的心头,却来也怪,她感觉到被严真青封住的穴道,竟然慢慢解开了。
杨莜婵的一激动,竟然引起了下方的段思平注意。
“上面是什么人?”
严真青自然知道是谁,让他诧异的是,他的点穴之道,竟然被解开了,他自然不知道是何因,所以也就急忙逃走了。
待严真青走后,段思平便来到了那大树上,他却看到的是杨莜婵的身影。
段思平赶紧抱着杨莜婵从那大树上下来。
对段思平来说,可能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可杨莜婵并不这么认为,她,感受到的是强有力的臂弯,和那和风细雨般的拂面,她陶醉了。杨莜婵紧闭的双眼,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
落到地面上后,双面已经绯红的杨莜婵,赶紧佯装拍打身上的细屑。全然没有想到,他们二人的身后正站着一个人,那人就是杨莜婷。
杨莜婵也不知道怎么了,开始支支吾吾起来,她大脑的血液如万马奔腾一般,差点晕倒。
被段思平扶助后,杨莜婵便望着段思平的双眸,开始了少女般的娇羞。
杨莜婵开始对段思平表白了。
“如果不是爹爹安排的相亲,如果是我再主动一点,就不会是这样子,我自从我们相见的那一刻起,我就深深陷入了你的泥潭中,无法自拔。”
段思平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段思平就急忙用咳嗽化解这一尴尬,他试图撒开手,却又怕杨莜婵掉在地上,他只好用单只手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