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他们才正视这个问题。
在问及良儿愿不愿意跟着段思平学功夫时,良儿一句话差点没让段思平背过气去。
“是知道他功夫怎么样,还不一定打的过我呢。”
段思平冷冷笑了一下,他从良儿那不屑一世的言辞中,似乎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但如果在当年或许可以,但在这纷繁的江湖,稍不注意,就会沦为他人的利器,不禁救不了他人,还会害了自己。段思平其实有意灭灭他的威风,所以就一个大踏步走了出来。
良儿那见过如此的威严,在母亲的呵护下,他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这段思平往前的一大步,着实把他吓了一下,那小碎步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静淑自然知道这江湖的险恶,也就知道这段思平的用意。所以就没有干涉。
“那比一比,不就知道了。”
良儿那知这些用意,便一口答应下来。可他还没有出招,就已经被段思平在凌波微步的挟持下,围绕着周围的佛塔转了好几圈。
待回到原位,那良儿已经半蹲在地上,口中不停的吐着白沫。
“还比吗?”
那良儿见状赶紧伸出一只手,不停的摆来摆去。
就这样,良儿勉强答应跟着段思平。只不过,段思平这样认为,因为良儿是自己的弟弟,所以他不能做他的师父,教武功是可以的,但不能拜师。
静淑想想也对,所以就依了段思平。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这段思平便开始教良儿功夫。只不过,良儿心性未定,不够专注,所以收效甚微,连起码的内功口诀都背不下来。
看来,并不是一父所生,功夫上的资质就一定相当。
段思平想到一个办法,何不用言传身教的办法教良儿功夫。在得到静淑的同意后,段思平便跟她一板一眼地打了起来。
二人先比的是轻功凌波微步。
段思平在六脉神剑等各种内功的作用下,早已经简化了许多步伐,比父亲教给他的凌波微步更加灵活,所以自然段思平赢了静淑师太。
来到比试招式的环节,段思平其实并不在乎输赢,而是想知道父亲教静淑师太多少功夫。
为了不出现意外伤害他人的事情,所以二人比试用的剑,乃是静淑师太教良儿所用的木剑。
其实静淑师太也有意想知道段思平的功夫到底怎么样,小小年纪竟然功夫如此厉害。就这样二人就拉开了架势。
段思平一招纯阳剑法的龙吟绕步随身依招式如龙吟一般,奇幻无比,几番抖剑就到了静淑师太的跟前。
静淑师太不慌不忙,早已经想到克剑之法。师太顺着段思平的木剑,已然将段思平的剑力全都卸掉了。
段思平“咦”了一声,怎么还有人懂克制纯阳剑法的招式。段思平不敢大意,急忙一个变招,似游龙摆尾一般,就是一个回身刺。
师太一点都没有慌张,依旧是一个急促的抖剑,与段思平的剑锋相对。
岂料对剑的刹那间,才知,段思平那一招根本是虚晃一招。
师太暗叫一声“好小子”,便剑锋一偏,直逼段思平的手肘处。
段思平根本没有想到,这纯阳剑法竟然有了破敌的招式。他遂弃了木剑,便以纯阳派的混元功,化解了师太那雷利的招式。
其实二人是纯比试功夫的高低,这几招下来,二人便停止了进攻。
师太首先开口说:“没想到,你竟然也会用纯阳剑法。”
“惭愧,惭愧,跟师太相比,这招式还差的远。师太竟然会破解纯阳剑法的招式。”
“再比。”
段思平本想问师太是如何克制纯阳剑法的,是否跟父亲有关系。却没想到,师太又再次持剑而来。
段思平便也不再犹豫,就以纯阳派的混元功,与师太对打起来。
如果是单纯的混元功,想要赢师太的纯阳剑法,那时几无可能的。但是段思平凭借六脉神剑的内力以及一阳指的内功心法,才勉强有一战。
这就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虽说现在段思平与生平所遇到的对手再对打起来,一定能赢。可是万一有了一招被克的招式,也就只得认输。
打着,打着,段思平便看出了其中的蹊跷。
段思平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只得尝试。
二人打斗的越是激烈,段思平就从中依稀看到青精先生在罗浮山时的影子,看来师太已经将全部四段纯阳剑法悉数习完。
以师太现在的年纪想要正统的学习纯阳剑法,那时间上根本不可能,所以段思平断定师太的剑法是跟父亲那里学来的。
就在段思平思量的时候,师太突然一个回转身的后翻刺,直逼段思平的左肩。
段思平下意识用混元功捏住了木剑,轻声一弹,师太就连续几个翻身,才站定了。
待师太站定后,段思平才想到师太刚才的这一刺,跟刚遇见杨莜婷时,杨莜婷回身刺他的招式如出一辙。
难道,难道。。。
段思平实在不敢想下去。
师太看出段思平的走神,所以她也不再犹豫,而是鱼跃冲顶直奔段思平。
正在思量的段思平,突然看到此情此景,所以一招六脉神剑的第一式,便把师太给打倒在地了。
段思平知道颇为不妥,便赶紧过去和良儿一起将师太扶起来。
起身之后,师太便开口说:“看来将军早已经把六脉神剑教给了你。”
段思平思量在苍龙洞,吕氏兄弟说的话,段思平才知道原来他用的招式是父亲教给他的六脉神剑。
段思平本想将这些事情说出来,可似乎有好多疑问,他便不知该如何开口。
“良儿,可否知道这些事情。”段思平为了化解疑问,便如是问。
“我早就知道了。”快人快语的良儿,早已经脱口而出。
师太看了看良儿,她其实颇有怨言,良儿与心思缜密的段思平在心智上还有很多差距,与生父段保隆相比就更不用说了,可能要怪就怪这生长环境吧。
段思平看着眉头稍微一皱的师太,就慢慢地说:“那他有名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