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平认为他们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只凭猜测是根本不行的。
也罢,就顺着继续往下问,问他们的恩怨情仇。
原来,这乌石寨的众人以及云起客栈的老板和伙计们都是受赵仁雁的迫害,逃难至此的,有的人是全家老少被杀,有的是妻离子散,有的是手足相残,不一而足。
“那你呢?高奎。”
高奎便抬起头,回以起往事。
他们一世祖高定,随诸葛武侯征南中(即今云南),因战功卓着被封为益州太守。公元225年,诸葛亮南征,高定战败被诸葛亮斩杀,其子孙迁徙流落到今昭通、曲靖一带,随后又向滇西洱海地区迁移。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这一支的高方,也就是他的父亲,担任了南诏国善巨郡的太守。特殊的区位,使这里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的战略重地。从南诏国前期以来,西域势力迅速崛起,对中原王朝的威胁日趋明显。善巨郡作为两大势力的接壤地带,军事战略地位更加突出。由于这个原因,历朝历代均派军事强人率重兵把守。南诏末期的善巨郡太守高方,便是南诏府郡中最有军事实力和指挥才干的郡守。
但是不知何因,处在立国之初的高方府邸,却突然被一伙不明所以的士兵洗劫一空。
“为何?”
高奎又接着说,他也不知道为何,这伙士兵以高方通敌卖国为理由,将府邸彻底搜查一遍,从中搜出了一封信,交给了带士兵前来的首领。
高奎他们不认得此信,所以自然是不承认。这首领就将他们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就在他们被斩首的时候,被他身后的义士相救,只不过,他的父亲高方,却依旧是下落不明。在寻找父亲之际,才流落至此。后来经过与身后义士的交谈,他们才得知这是一场阴谋,这阴谋诡计正是赵仁雁想出来的,他的目的就是铲除异己,巩固自己的势力。
段思平思来想去,此事非同小可,得想个办法保护起他们。所以就写了一封信,把他们迁移至岳阳,也就是洞庭鱼帮的总帮,并告诉他们到了那里,自然有人照顾他们。
至于这高奎,赵仁雁并没有见过他的样子,跟随段思平去华山派,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大的纰漏。
就这样此事暂且这么定夺下来,看着生真道人的小尾巴何时漏出来。
就这样,生真道人和段思平就重新上路,继续北上华山。
一路上,段思平他们见到许多往南逃难的人。看他们随身所带的衣物,一看便知,他们是急匆匆赶路。
段思平不知为何,便欲询问。
早已经知道帮主身份的孟长老那会让他亲自出面,所以他就截住了其中一位老人家。
经过一番询问,他们这才得知,前方许多村庄的井水被人投了毒。井里的水是喝不得,所以他们就赶紧往南逃难。一路走来,发现南方的井水也被人投过。
段思平他们一商议,便知投毒之人是从南往北行进,不知缘何,为何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所以段思平他们就加快了行程,试图赶上投毒之人。
众人行至一处山林旁,其中雾气弥漫,袅袅的飞烟和着迷雾,从树林里面飘了出来。
这些老江湖看到此情此景,立觉树林里面有大事发生,他们就潜行至低洼溪水处,逆流而上。
还没行走多远,就忽闻。
“七彩门,一统江湖。”
其声音低沉、洪亮,一浪高过一浪,不绝于耳。
众人赶紧压低身子,然后借着“哗啦啦”的水声和那让人生厌的声音,匍匐到一处高岗上。
他们瞄眼看去,单见红橙黄绿青蓝紫七中颜色的旗帜分列两边,旗帜上分别书写着“七”、“彩”、“门”、“一”、“统”、“江”、“湖”。
“七彩门?”
生真道人一声嘀咕,而后传到段思平的耳中。
这孟长老和朱长老也早已经知道这七彩门,也只得暗暗吃惊,七彩门远在岭南,他们怎么会万里迢迢来到这北国之地,难道也是为了比武大会?
段思平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看他们的动向。
就在他们不知所谓的时候,在这浩浩荡荡的人群后侧,分列两处的二人,分别驾驶着一匹马,每匹马的后面各自拉着一个大大的盒子,这盒子还不停地冒着浓烟。这浓烟凡是飘过之处,那鸟儿无不四散飞去。
明眼人自然是知道,这烟有毒。
就在段思平思虑的时候,这生真道人一个纵身,便是飘然而至到了这队伍的正前方,截住了七彩门的去路。
朱长老和孟长老看着动也未动的段思平,他们也只得静观其变。
“何人在此喧哗,使得这下三滥的手段。”
生真道人率先诘问这七彩门,其实他也是明知故问。
“什么人敢在此,拦我去路,找死。”说话间,一七彩门的弟子率先攻了过来。
世人都知道七彩门善用毒,所以这生真道人自然是不敢硬接,他只得用内家心法的功夫,与之周旋。
那人突然的一掌,掌中带风,且寒冷无比,风在行进的过程中,生真道人已经感觉到乍暖还寒的感觉,所以他赶紧怼以华山派的华山气功避之。
那人的掌风自然是转换了方向,行至旁边的一颗大树,那大树刹那间就已经冰冻了起来。
“好厉害的掌法。”
说这掌法,自然是与西川节度使的掌法不尽相同。西川节度使的掌法是纯粹的内功,附以刺骨的寒冰修炼而成的掌法。而此人的掌法,完全是用极毒且寒性的草药浸泡而成,性质完全不一样。
段思平内心的惊呼,不得不让他对这七彩门生畏起来。
那人见生真道人不停的躲避,所以以近战为尊的毒战,自然是占不了上风。
就在此时,那七面大旗便出场了。
在高举旗帜的围场中间,生真道人看不到周围发生的一切,所以江湖经验丰富的他,不能贸然前行,只得以静制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