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真道人毕竟老谋深算,他从那几人的转角步伐上判断,这七彩门在毒攻上肯定无人能敌,但在阵法上,却是毫无章法。步伐凌乱不说,行脚之处很少踏在八卦门上。
忽然间,一袭黄光掠过生真道人的面庞,而后是一卷。这一变化,生真道人早已经有所察觉,所以一招旱地拔葱,就已经踏旗而上。
那轻飘的姿势,举重若轻,没想到生真道人的轻功竟然那么高深,悠然就到了旗帜的正上方。
可就在生真道人以为不过尔尔的时候,又一面蓝旗从他的正上方,犹如泰山压顶一般,瞬间把生真道人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远在高岗上的孟长老和朱长老,虽说不怎么待见生真道人,可是毕竟他是去往华山派的关键人物,自然对他的生死颇为关注。见此情形,不免担忧起来。
在场之人,唯有段思平神情平静异常,因为他知道生真道人的功夫究竟有多高,所以自然如此。
果然,就在七彩门以为得手之际,那黄蓝两面旗帜瞬间被生真道人从里面撕的粉碎。
那漫天的丝丝破碎旗帜,在凤的作用下,已经飘到了队伍的后面。
落地之后的生真道人,自然是士气大涨,呼呼的掌风,就向其他五面旗帜那里袭去。
如此一来,这七彩门就只有守的份,毫无进攻的可能。虽说善用毒,可在这瞬息万变的情景下,一点攻击的间隙都没有。
刹那间,生真道人横向一扫,那雷利的掌法,邪劲无比,夹杂着散落在道路两边的树叶和砂石,将那五人悉数逼退了好几步。
段思平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生真道人的功夫竟然如此变幻莫测,如果他真的是赵仁雁,那他的功夫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亦正亦邪不说,这正的一方不差,这邪的一方更是造诣颇深。
江湖中的习武之刃,如果内功心法师承了正的一方,其内功的心法,自然是按照传统的招式,行奇经八脉,其威力自然是妙不可言。可内功心法师承了邪的一方,其内功心法,自然是用的旁门左道,自然是打通了好不相干的经脉,其威力虽说惊人,可一般人是难以练就的。
更不用说,同一人,既会正的内功心法,比如华山心经,又会邪的内功心法,比如刚才的那一掌。
就在段思平想继续看下去,生真道人到底用的是哪门哪派的招式时。段思平依然感到,从这七彩门队伍的大后方,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刹那而至。其行进的速度,快速无比。
段思平定睛一看,原来是一顶四人抬着的轿子。这抬轿的四人,看他们的身形手法,不用细看,就知道他们的外家功夫和内家功夫远在,与生真道人比武的那些人。
可想而至,坐在轿子中的人,是何等的高手。且看他们落地的样子,丝毫没有惹一丁点的尘埃。
但凡是高手,都知道其中的玄机,所以生真道人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他跟段思平一样,都想知道坐在轿子里面的是什么人。
轿子落地之后,那声音再次想起来。
“七彩门,一统江湖”,“七彩门,一统江湖”
这声音再大,也比不过轿子里面的那人一句话。
“是什么人?敢拦我们的去路。”
生真道人听其纵穿云霄的高声,深知此人的内功一定深厚,所以他决定率先发难,便是提剑,直奔轿子的轿帘。
可生真道人还没走几步,那轿子便是腾空而起,与生真道人来了一个面对面。
生真道人自然是惧怕,武林高手能有极快的速度没有多少人,况且还能带动外在的那顶轿子。他自然是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了这一攻势。
可他还还未定身,从轿子中,窜出了几种颜色的长物。生真道人来不及细看那物究竟是何,所以赶紧抖剑,一招玉女散花的招式,尽数将那五颜六色的长物斩落剑下。
生真道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条的毒蛇,只不过,都已经分成几截了。
他还没有回过神来,那顶轿子中的人,便是“夺门而出”。
段思平等人也只见得是一袭白影,刹那而至。段思平不禁惊呼“好厉害的功夫。”
也罢,生真道人,便也不再含糊,提剑而起。二人就在空中缠斗起来。
只不过生真道人已然将内力灌输到剑锋上,“唰唰唰”与那白影的雷利掌法对打起来。
二人自然都进不了身,可这外围却是遭殃了,周围的树木,溪水,无比在他们强大的内力下,七扭八扭。一些较细的树枝,自然是齐刷刷的折断;那溪水中的鱼儿,也被这超乎所以的内力,震到路面上,翻腾了几个个,便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了。不用多想,这鱼儿的骨骼自然是尽数震碎了。
你一掌,我一剑,二人斗了不下二十个回合,每人都毫无胜算。他们都知道,再这样比下去的话,二人迟早会精疲力尽,都担心会有强敌来援,所以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二人经过这么一番较量,自然知道了对方的底细,所以也就客气起来。
“没想到是华山派的弟子,失敬失敬。”说罢,那白影便摇动起手中的扇子,似在闲庭信步,可其内息的凌乱,合着急促的呼吸,在场之人,也唯有段思平看得出来。
段思平在看其容貌。此人鹤发童颜,一头飘逸白发,一尺有余的长须。不免把不准此人年龄究竟几何,看其矫健的身姿,有此等功夫实属难得。
“前辈,莫非就是七彩门的掌门-凌叶挚。”生真道人也客气起来,还加上了一句前辈。
七彩门的其他弟子看不惯了,便这样说:“你都知道我们是七彩门,为何要拦我们的去路。”
“不得无礼。”凌叶挚高声呵斥了那位说话的弟子,摆摆扇子接着说。
“老朽管教无方,冲撞了华山派,老朽。。。”
话还没有说话,便被生真道人抢了过去。
“我生真,并不是蛮横无理之人。方才多有得罪。”
“咦”凌叶挚倒吸了一口冷气,莫非身前之人就是华山派刚收的弟子-生真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