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平心中一阵惊呼,他随即使用凌波微步试图躲避这前辈的雷利攻势。
有道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人的脚步似乎比段思平的还要快。
一步,两步、三步。。。段思平不知道走了多少步,可仍旧是摆脱不了那人的追逐。
段思平借着余光便看到那前辈的身形步伐,似流星,似白鹭。按常规的轻功套路来说,根本毫无章法,可怎么就是比他的凌波微步俊秀上许多呢。
算了,还是以性命为主要吧。索性便进了峡谷。
进去峡谷后,段思平似乎有些差异,为何?
还不是因为他的容颜。按理说,他已经打扮像一个老者,那前辈怎么又口口声声叫他段帮主呢。
先不管了,还是先跑吧。方才是段思平追他,现在刚好反过来了。
峡谷毕竟是峡谷,细软的松土,坚硬的石块,还有那随时倒掉的树木,以及那随处的石块。二人在这里是你追我赶,好不自在。
毕竟峡谷总会有尽头的,转眼间就到了尽头。这尽头恰在一处光滑的石壁下,也许是因为雨水冲刷的原因,这崖壁的下方尽是一些凌乱的石块。
段思平犹豫了片刻,还是提了内力,纵身而上。只可惜这冲刷的石块太多了,且个个都光滑无比。
段思平使用凌波微步也只是走了几个,便也退了回来。
也已经到了这峡谷尽头的前辈,且看段思平是如何行进,又如何退了回来。
前辈撇嘴一笑,然后就稍加提了内力,“唰唰唰”便越过了那些凌乱的石块,便到了那崖壁的正下方。
段思平不禁惊呆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前辈的轻功竟然这么好。
现在是初夏时节,这里显然已经受到雨水的眷顾了。那初露新芽的苔藓,紧紧的贴在石块上。就是云上飘也不可能飞跃这足有十几丈的布满苔藓的“路”,看来这前辈的轻功早已经登峰造极了。
“不对!”
段思平细细想来,似乎这前辈的轻功另有隐情。一般武林高手的轻功都是轻触着力点,而后提起内力就是纵身一跃。可是这前辈的轻功却是举轻若重。
段思平的凌波微步在这石块上,仅仅留下了浅浅的一个脚印,说是脚印,其实就是一个前脚掌。走了几个后,便似乎难以借助这石块继续施加内力,所以才退了回来。
而这前辈的轻功却是用后脚掌着力,每个脚掌都势大力沉,似乎都将这石块踩碎一般。
那前辈回头看了一下段思平,便又纵身而上。
此刻的段思平是更加惊奇了。因为这前辈是几乎行走在这崖壁上的。但看他的每一个脚印,都深深嵌入了这崖壁之上。不消片刻便上了这崖壁的正上方。
便又来了回头望。
此情此景,这前辈的身影恰好遮住了太阳。那初夏的南国骄阳,已经那么炽烈,不给人一丁点喘息的机会。
这一幕段思平似曾相识。也许是在梦中,也许是在消极之中。他脑海中不停回想那发生的过往,他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在哪里发生的。
那人见段思平一直在凝望着他,所以也就不管不顾,纵身离去。
段思平有心问个清楚,所以就借着那前辈留下来的足迹,追了上去。
待段思平也到了峡谷的正上方,他似乎若有所思,这步伐怎么那么的怪异,可就是说不上哪里怪。
也罢,先不管这些了,还是去找那前辈吧。段思平到了一丁字路口,便似乎没了主意,他不知道是往左走,还是往右走。
往右走是下山的方向,往左走是上山的方向。
段思平端倪了片刻,便会心一笑,便上了山。没走多少,便到了这山的最高峰。
此刻的山风像极了少女的臂弯,那样触及可期。也像极了母亲的叮咛,似在诉说家家那难念的经,缓慢而悠长。
段思平抬头看去,那前辈正好站在那里。
“年轻人,没想到你竟然追了上来。”
“这还要多谢前辈。”
“怎么讲?”
“是前辈脚底下的苔藓告诉我的。”
哈哈哈哈。这二人遂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时候,二人便一言不发,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段思平不理解的是,此人是怎么从他这样的容貌中知道他就是段思平的。现在想想,却有他故意将自己引到这里的缘由。这缘由是什么,他根本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要从哪里开口问呢。
这蒙着脸的前辈,笑过之后。从眼神上看,已经变的非常严肃了。
此时此刻,只有那风吹动的砂石是动的,其他的都已经石化一样。
无奈,段思平首先打破了这百无聊赖的寂静。
“敢问前辈,是如何知道我就是洞庭鱼帮的帮主的。”
那前辈愣了一下,然后这样说。
“当然是从你旁边那三位洞庭鱼帮的弟子看出来的,全身的鱼腥味。”
段思平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他稍加过了一下大脑,然后这样说。
“怎么可能,这三人是几位长老的亲信,他们很少参与鱼帮的交易,身上怎么可能有鱼腥味。”
那前辈被段思平这样的话给问住了,他想反驳,可是说不出一个能让段思平信服的理由。所以选择沉默,毕竟沉默是金。
段思平见前辈不说话,就又接着问。
“前辈把我引到这里来,不会是让我陪你看风景的吧。如果前辈对晚辈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心尽力去完成。”
这前辈还是一言不发。
“适才在众人面前,前辈不禁对洞庭鱼帮的事情了如指掌,还对晚辈的所作所为也十分。。。”
段思平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那种感受,只得这样说。
“洞庭鱼帮如有在江湖上得罪前辈的地方,还往前辈说出来,以免新生误会。”
前辈看着段思平那心急的样子,话语中也慢慢急躁起来,他便这样说。
“敢问,段帮主在出任洞庭鱼帮帮主前是做什么的。”
这话还把段思平给问住了。他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这前辈想知道什么。既然前辈对他的过往都这么清楚,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