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段思平还不能反问,他想知道什么。如此段思平只好如实回答。
“那段帮主为何要做官呢?”
段思平想来想去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支支吾吾说不出几个字来。
就在前辈要问段思平话的时候。段思平突然想到母亲跟他说过的一句话:“为官当为民谋幸福。”
“那既然段帮主即为官当为民谋幸福,却如何在这岳阳自在快活。”
段思平听闻这前辈所的话,他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是什么原因让他有这样的失落感呢?
其实段思平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父爱的感觉,兴许在这前辈的身上,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就是那种父性的光辉,映射在他的脚下。一点点,一丝丝,星光点点下,如浩瀚的宇宙,那样包容,那样伟岸,那样父爱如山。可这前辈莫名的责怪,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或沮丧,或沉闷,便萦绕在段思平的脑海中。一丝泪光便噙在段思平的眼中,连续打了几个转,就是没有滴落下来。
想想。段思平也即将为人父了,他知道此刻的心情已经不像以往。那就是那怕打掉了牙齿也要咽到肚子里面,更何况是每每见到母亲,母亲的叮咛嘱托和谆谆教诲,时刻让他不曾忘记,找到父亲的身影。
而这眼前的前辈就是这样的感觉。
那前辈似乎也看到了段思平那眼中的泪水,他也随即转过头,便也不在看段思平。
段思平借着这空档立即擦掉眼中的泪水,便这样说:“前辈,可教我如何摆脱当前的困境吗?”
那前辈便也没有看段思平,而是这样说:“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这是唐代诗人李白的《行路难·其一》,其意已经不言而喻。段思平在顿意之时,那前辈便是纵身一跃,如轻灵的雨燕,划过那初夏的华夏大地。
段思平此时没有追击,而是矗立在此,不停在揣摩那前辈引用诗仙李白的诗句。
忽然,段思平悠见你嗷嗷待哺的小鸟在争先恐后从母亲的口中啄食那么可怜的食物。段思平明白了,他想起而来小时候跟父亲到乡间体恤民情,随处可见父母将大部分的食物分给自己的儿女,自己的碗中却只留那么一点果腹的食物。
段思平懂得了小爱成家,大爱立国的道理。恰在此刻,段思平头顶上的一方云彩如彩云追月般地绕在他的跟前,一场初夏的暴雨如约而至。
这暴雨是来的及时,去的也及时。来不及躲避,也不想躲避的段思平如落汤鸡一般,矗立在那里。如梦初醒的他,似醍醐灌顶一般,这暴雨的洗礼,远比任何的过往,都有成就感。
同时段思平也知道了这位前辈在那里见过了。这位前辈就是当年在大渡河救他性命的人。
段思平不解的是,这位前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他,莫不是于他有救命之恩。段思平想来想去,他都没有见过这位前辈。怎么可能有救命之恩呢。
难道是仇人?仇人更不可能了,如果是仇人,段思平的性命早就没了。
段思平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这人跟他是什么关系。想不明白就别想了。
什么都没有想的段思平,这才记起来,还有洞庭鱼帮的三位弟子以及岭南一枝梅等人,所以段思平来不及多想,就快马加鞭往那山林中赶去。
段思平来到这山林处,他忽闻,这鸟儿的鸣叫声音那么的悲戚,一丝不祥的预感便侵入了他的脑海。
段思平便也不管其他,就径直往里面奔去。忽而,段思平在一颗大树前停了下来。
既然段思平拼命往山林中赶去,为何他还要停下来呢。还不是因为他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东西。
一大滩血。
这血呈喷射状,不仅将这树木的一边尽数染红,还波及到了树下的花花草草。
段思平赶紧俯下身子,并用手触及那花草上的血迹,似干非干。看来这血迹刚留下来不久,所以段思平来不及多想,几继续往前。没走几步,果然有段思平不愿看到的-一个人斜躺在那里。
段思平再次俯下身子,用手试探那人的呼吸和脉搏,岂料早已全无。
段思平再用手拨开那人脸前的乱发,只可惜并是那岭南一枝梅中的一人。
段思平“咦”了一声,他从没有想到,在如此境地,还有他人的尸体,难道有别的事情在暗含其中。
如此段思平便疾步向前,又是没走几步,便听到在前方有人说话的声音。
“没想到,这岭南一枝梅竟死在这里,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看这手法,凶手的功夫一定在他们之上,不然那会死的这么容易,都是一招致命。”
“你说的很对,看这手法,的确高人一等。从他们的伤情上来看,却像是洞庭鱼帮的所为。”
段思平听到“洞庭鱼帮”四个字,便也顾不了那么多,就到了这些人的跟前。
此时的段思平因为那一场暴雨,他的妆容早已经没有了。现在是以正常人的妆发示人。
周围的人看到忽然现身的段思平,自然是大惊失色,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段思平就站在他们的身后。想必他们说的话,早已经被他听到了。
这三人便倒退了几步,呈防御的姿势。
段思平从他们的身形步伐上来看,莫不是纯阳派的人。可离润州最近的纯阳派的分支也有好几百里,他们为何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
但是听这几人匀称的呼吸,却跟纯阳内功有极大的不同。
纯阳派的内功是缓吸慢呼。可这几人的呼吸是时而急促,时而迂缓。
段思平来不及证实这几人说何用意,便看向旁边的几个尸体。
数来数去这里一共有四个人。加上方才的那个人一共是五个人。这四人的死相说来并不是那样的恐怖,表面上看都那么的安详。可透过隐约可见的衣服,他们胸口前的伤情却是几乎如出一辙。
一只深紫色的大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