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甫接下来要表演什么节目?杨光华是清楚的。虽说,一开始只有他和王甫、张宁知道,但杨光华考虑到高俅的情况,担心他万一撞上了会出丑,为了让他有个思想准备,就事先悄悄地告诉了他大致意思。不成想,还真让他撞着了,这可真是怕啥来啥。所以高俅才千方百计地不想演那节目。杨光华此时就想,你高太尉当年刚离开家的时候,不论在东京,还是在怀州,你做过的那些事,不比即将要演的节目下三滥的多、也荒唐的多吗?现在看来,真的是环境改造人呀,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尉,注意休养也注意形象啦,可见环境是能改变人的。
高俅这时候又大声的说,“皇上!就让臣喝六杯吧,臣给您跪下了。臣真的不能表演那样的节目啊!”
此时,大家都愣了。本来,这个节目到底是怎么回事,除了杨光华、王甫和张宁三个人,其他人一概不知。高俅从杨光华口中得知了大概,所以才这样说。此时,张宁见高俅千方百计想躲避,就在旁边两眼一眨巴,想出个鬼主意,说道:“王大人王中丞,这是您设计的节目,若有谁不表演,那您得替他表演才行,要不,这节目还怎么进行?”
大家就一起说:“对对。王大人替。”
王甫一听 ,简直傻了一般,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徽宗身上。可徽宗却一脸严肃地在盯着他。他就想,看来这回是逃不掉啦。我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你这个张宁,简直太坏了!我是在帮你的忙,你现在却挖个坑让我往里跳,哼!看我过后怎么找你算账。不过,好在王甫跟高俅比,无论他的出身,还是他的学问,都要高于高俅;并且,论脸皮,可能也比高俅厚得多。按他的做事标准,只要能让皇上高兴、满意、舒心、快乐就行,别的都无所谓。
此时,大家听了张宁的话,便开始起哄,要王甫替高俅表演节目。徽宗已经看明白王甫眼色的内涵,就说:“那,王甫,小宁子说的不是没道理呀,节目是你设定的,规则也是你制定的,高太尉不演,你再不替他,说明你设计的节目和游戏不受欢迎,无法进行呀。依朕的想法,你只需说,让高太尉怎么办你才能替他演就行。既然你是替他,那你就有权利提条件。你说什么朕都答应,朕帮你主持公道。”
王甫就说,“要以臣的意见嘛,公正的说,不管是谁,就连太师和宰相,只要输了就得表演节目,大家说是不是?”
大家都说“是”。可是高俅又说:“哎哟,中丞大人,那你可不要折腾俺了,俺服了行吧?俺喝八杯酒行不行?实在不行,喝九杯!”
王甫一听,“好啊,那你喝!”
没想到高俅还真的就喝了九杯。喝完之后,把杯一放,“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就替本太尉表演节目吧!”
他本来想说“这节目也只有你能出,”可话到嘴边一想,是自己让人家替的,再说这种风凉话,把人家惹毛了,人家就不替,自己不是白喝了酒啊?那才真是自找难看呢。于是就看着王甫说,“本太尉求中丞大人帮帮忙帮帮忙,过后本太尉一定好好答谢中丞大人,一定!高俅说话算话,皇上和各位大臣可以作证!”
徽宗这时也说,“王甫啊,你看高太尉的态度多好啊,下边可就是你的戏啦,表演吧。”
王甫说,“皇上,臣有个主意。为高太尉专门加一次击鼓传花,如果这次又让高太尉撞着了,那臣绝无二话,一定替太尉表演节目;要是太尉撞不着,那就免了,谁输了再按规则办。您看这意见怎么样?”
大家一听,觉得倒也说得过去。徽宗也觉得这办法在理,就说:“那好,就尊重你的意见,啊。”
于是,徽宗又发令,重新开始击鼓传花。这一次张宁故意让敲鼓的敲的时间长点。不过,敲鼓的人是背向这些大臣们的,他不知道到底能到谁的手上。可也真是巧了,当鼓声停止、最后一下敲在鼓帮上的时候,那菊花恰巧落在了高俅的手上。高俅本能地想松手,可又怕掉在地上被处罚,就赶忙用手抓住。大家一看,全都笑了。徽宗带头鼓掌并哈哈大笑道:“王甫啊,你这叫什么呀?自食其果、搬起石头怎么着来?哈哈,好啊,这回你跑不了了吧?没有别的说法了吧?表演吧。”
大家于是都鼓掌,那些小女孩也嘎嘎大笑。王甫讪笑着站起来,从高俅手上把菊花接过来,放在圆桌上,走到龙案跟前,说到:“皇上,臣先声明,这个节目可是有点那个哦;我还要再做个说明,这些啦啦队的女孩,有一半是臣府上的,所以臣对他们都熟悉,他们对臣也熟悉,这个节目她们都跟臣表演过,不会有什么。只是另外一半呢,是张宁张大官从宫里带来的,她们需要有思想准备,不好意思的可以捂住眼睛不看。臣需要一个女孩协助成完成这个节目,就从臣府上的选一个吧。皇上能恩准不?”
徽宗很痛快地说:“准、准,你把自己府上的女孩子都贡献上了,朕还有不准之理?你需要哪个就点哪个,点哪个都中。”
大家都不知道王甫到底要表演什么,但是杨光华和张宁却在那里捂着嘴直笑。王甫就开始脱帽脱上衣,然后开始脱下衣,官袍脱下以后只剩下了内裤内衣,蔡京和何执中等人都屏着呼吸,只盯着王甫。徽宗呢,看到王甫脱衣,觉得好玩,心想,这回我可要看看你身上到底是黄毛红毛还是黑毛毛了,哼!就一边笑一边看,并且催促着说“快点快点!”王甫最后往上一挑,就脱得只剩了一件三角内裤了。
这时候徽宗突然说:“好啊,好啊,怪不得啊,你小子身上的毛,还真的全金色呀?过来过来,让朕好好看看。”
徽宗居然使劲往前探身子,探到龙案的一大半儿,王甫就先拍肚子再拍胸膛,然后把内裤又从小肚子往下退了退,直接退到了肚脐眼以下,竟露出了长长的、黄豆芽一般毛茸茸的金黄色长毛。明晃晃的灯光下,那金色分外显眼。徽宗伸手就去揪,揪住以后又猛的一拽,大概是拽得过重了,王甫疼得咬牙瞪眼,但是也不敢吭声。徽宗也许是感觉到了王甫的疼痛,就松了手,说:“嗯,王甫你小子啊,一身都是金毛,好有福气呀,啊?大宋还有你这样的特异人物,朕又开眼了,众卿是不是也有此感觉?”
众臣早就被徽宗和王甫的表演惊呆了。此时徽宗这样问,竟没有一个回答的。幸好蔡攸反应快,大声说道:“对,我们真开眼界了,看看他那一身肉啊,不像男人!哈哈!”
王甫一手往上提了提内裤,一手拍了拍胸脯,然后又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说,“哈哈,看看吧,本官这身肉啊,看着有点肥腻,但是结实的很呢!”
王甫刚脱掉衣服的时候,大家看着他一身白花花的肉,感觉肥嘟嘟的,肯定特别滑腻;现在他这么一拍,大家仔细一看,还真的蛮结实,噔噔响,无不感到惊异。
此时王甫已经几乎全裸,只穿一条三角小内裤,又戴上张宁递过来的一方红头巾,打手势召过去一个自己府上的小女孩儿,让女孩离自己有三步远,然后对徽宗说,“皇上,臣可要开始表演了哈。这是臣在府上经常表演的节目。这女孩在前边围着圆桌,在鼓声的催动下快跑;臣就这样打扮、端着半杯酒,在后面追。三圈之内,臣若没抓住她,或者抓住了,酒却洒没了,都算臣输,臣就要趴在地上学蛤蟆跳,一边跳一边学着蛤蟆叫;若抓住了,并且酒也没洒出来,那么就算臣赢,臣就可以要求皇上赏赐个宫里的美女带回府上享用一夜。不知这样表演行不行?皇上能否恩准?”
徽宗被王甫说的百爪挠心痒得难受,一瞬间似乎完全忘记自己是皇上了,竟真的像一个儿童游戏的裁判一样,双手举起,高声喊道:“哦好!非常好!开始你的表演吧!”
于是,随着徽宗的一句“开始”,咚咚咚咚的鼓声响起,女孩便向前跑去。大家看得清楚,若王甫不端着半杯酒,只消几步就能抓住女孩。可王甫为了保证酒杯平稳,根本就跑不起来。尽管徽宗带头“加油加油”地喊着,为王甫打气,可当女孩跑满三圈,鼓声戛然而止时,王甫已经被女孩落下了近一圈。于是,蔡攸和张宁便一起喊:“王中丞你输了!蛤蟆跳蛤蟆叫,快快跳来快快叫!”
徽宗一直站在龙案后面,往前探着身体,双眼几乎一眨不眨地看着王甫追女孩,却看到了令人惊奇的一幕。
原来,王甫只顾护着酒杯追女孩,全然忘记只穿了一件小内裤,不知是肚子太大、还是内裤系得太松,跑着跑着,小内裤就溜了下去,若不是那高突的家伙挡着,恐怕就已经全裸了。这样一来,小肚子上的黄毛便随着跑动飘然飞舞金光闪闪的,很是特别。蔡攸和张宁刚喊完,徽宗又接上说道:“好!金毛飞舞,精彩绝妙!快跳快叫,不许耍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