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薄砚轻点了下头,“我有我的办法。”
她眨眨眼睛,长睫上还挂着泪珠,“我去睡,我现在就去。”
折腾了大半天,池悠悠还是先借他的浴室洗了个澡,大约是今晚发生的这件事占满了她的脑子,所以她洗完澡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穿。
可她总不能穿着自己的那条礼裙睡一晚上。
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她喊了几声祁薄砚的名字,他没应声,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于是她去了他的衣帽间,找了件衬衫。
…
祁薄砚在书房打了通电话,吩咐路十一带人过去把那枚胸针可能被遗落的区域都翻找一遍,尤其是花园,必要时可以把旁边的花丛全部铲掉。
当然,祁薄砚跟程总承诺过,如果找不到的话,他会命人恢复原样。
排除遗落在花园任一角落的这个可能,他就要动用别的方法。
挂断电话后,祁薄砚打开书房内的保险箱,将里面酒红色绒盒拿出来,打开盒盖看了一眼躺在里面的、和她丢失的那只配成一对的玫瑰胸针。
本来也是她的,其实早该物归原主。
拿出来放在桌上,他打开书房的门,走到浴室旁时,没有听到里面有声音,过去敲了敲门,没人应。
猜想她是去睡了,他走进洗手间拿了块毛巾浸了点凉水拧干,原本打算去卧室,但是恰好看到衣帽间的门虚掩着。
祁薄砚朝衣帽间走了过去。
……
御珑湾别墅。
徐恒将手中的胸针放在苏卿婳旁边的玻璃几上,“小姐,查到了,这枚胸针是池悠悠的外婆留给她的遗物,而且这枚胸针之前似乎还是欧洲皇室的珍藏品,极为贵重。”
苏卿婳穿着一身浅杏色的真丝吊带睡衣侧躺在沙发上,轻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勾了下唇角。
怪不得。
怪不得哭得这么伤心,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她坐起来,将酒杯放下,将那枚胸针捏在手中又仔细看了看。
一开始拿到的时候她就觉得这枚胸针看起来便是品质优等的珍品,对池悠悠来说大概意义不同。
只是未曾想到,这个小玩意儿这么有重量。
如此看来,拿这个东西应该是可以把池悠悠手中她的那些照片和视频换回来的。
脑中映出上次在满芳庭时受到的屈辱,苏卿婳一张脸阴沉至极,甚至想把手中的胸针毁掉泄愤。
不过再想到今天看到她眼睛红肿的模样,心里又觉得痛快了不少。
外婆的遗物丢了,她应该很着急吧?
她原本打算这两天便找她谈谈交易,现在又觉得……
那就再让她着急几天好了。
……
云顶公馆。
祁薄砚推开衣帽间虚掩着的门,没想到会看到如此场景。
她穿着他的一件白色衬衫,身形娇小纤柔,衣摆长至腿根,两条美腿细长白嫩,最惹眼的还是她因为系错了纽扣而重新解开重系露出的惹火的曲线,可以称之为香艳的画面。
尤其是在她听到门口的动静时,下意识的抬起脑袋,一双水眸泛着点浅红,望向他时的眼神。
虽然现在脑子里映出的想法很可耻。
现在这个时间点想这个不合适。
但他还是因为这赏心悦目的一幕衍生出某些更为旖旎暧昧的画面。
有机会一定要她穿着他的衣服跟他做一次。
池悠悠在对上站立在门口的男人的视线时,慌慌张张的抬手,双手交叉揪住衣领,遮挡住无意间泄露得一干二净的春光。
“我……我没衣服。”
“穿好出来。”祁薄砚抬手关了门。
池悠悠低下头将刚刚系错了的纽扣全部解开,重新系好之后,拉开衣帽间的门,又在纠结去哪儿睡。
祁薄砚去厨房冰箱拿了一瓶冰水灌了几口,拿着水和毛巾过来时看她打开了客卧的门,“睡主卧,那边没收拾。”
池悠悠走进主卧,在床上躺下时,见他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块毛巾。
“做什么……”
祁薄砚在她身旁坐下,将那块冷毛巾叠了两下,掀眸睨她,“你今天哭了多久?”
池悠悠:“……”
“闭眼。”
闭上眼睛时,那块毛巾覆在她的眼睛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再加上他就坐在她身边,属于他味道的被子盖在身上,她确实有种昏昏沉沉要入睡的感觉。
只是后来,她隐约还感觉到,他又拿去重新浸了凉水拧干,回来给她换了新的冷毛巾,反复数次。
她好像许久未像今天这样睡得这么踏实。
第二日居然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床边放着祁薄砚给她准备的新衣服,她的尺码他都很清楚,每一件都很合身。
池悠悠从卧室出来,坐在吧台旁、正在敲键盘在工作状态的男人听到声音朝她看了一眼。
祁薄砚敲下最后一句扣上笔记本电脑,“先去洗漱,东西给你准备了,然后过来餐厅吃早餐。”
她回:“好。”
二十分钟后,池悠悠坐在餐厅的餐椅上,看着一桌相当丰盛的早餐,听到男人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她原本以为他会坐在她对面,没想到他停在了她旁边,并把一只酒红色绒盒放在了她面前的餐桌上。
她懵了一下,“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