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被抓了个正着，有些尴尬：
“咳咳...”
“一道封印中的意识而已，就一小把戏...”
“而且你还戴着面具，他也认不出你。”
“不是啥大事...呵呵”
他干笑两声，声音有点心虚。
“小把戏？不是大事？”
“那你躲什么？”
楚言呵呵一笑，直接开口道：
“我这算是...上了他的必杀名单？”
周远刚才躲得那叫一个利落，不止收回了精神力，甚至还用那些未完全吸收的鬼气将空间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家伙动作飞快而且十分隐蔽，等楚言发觉时已经彻底失去了周远的联系。
那道空间裂缝更是感受不到了…
这家伙，不止自己藏的深，顺便还把他的后路给堵死了。
现在想来，能引起周远这么如此反应的一道意识，其主人不会是个好惹的。
周远这家伙明显就是怕被他牵连最后一同报复了。
闻言，周远沉吟片刻，开口道：
“那道意识残缺，传递的信息也不会完整。”
“只要...你离他远点，他不一定能凭着这一道残缺的意识找到你。”
“而且他要突破封印不得个几十年，等老夫恢复实力，单手吊打他。”
“到时候，老夫给你撑腰！”
楚言眼角一抽，跑的最快的就是他。
还给他撑腰...
说这种鬼话真的不怕遭报应么？
“这么说，你知道他是谁了？”
周远撇撇嘴，似是在回忆一般，缓缓开口：
“不太确定...但有几个人选。”
“等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楚言没再说话，感应了一下鬼王的位置，选了个方向准备离开。
此时崔欢还僵直的站在原地，如同僵尸一般。
差点忘了她。
楚言掏出几条麻袋，对着女人比量一番，终于找到一条正好能装进去的。
他套麻袋前，看了看女人头顶上的两张符纸。
一张是叶笠留下的，另一张是楚长宁先前留下的。
虽然他故意改变了笔法，但细看之下，还是能察觉到点蛛丝马迹。
若是将符纸连同崔欢一起送到肃清卫...
若是研究笔法，也是可能看出这两张符其实出自一人之手。
楚言思索片刻，还是撕下了第二张符纸，只留下叶笠那一张还贴在崔欢头上。
符纸撕下瞬间，崔欢身上血色鬼气又开始躁动，缓缓睁开双眼。
楚言划破手指，按着符纸上的笔路，用血在女人衣袖上重新画了一道。
血色鬼气似乎不甘心重归平静，偶尔钻出一缕又很快泯灭。
他松了一口气，好歹是镇住了。
不过显然还是楚长宁画的符效果好，看来等一个月后还得想办法从他师父那薅点羊毛。
虽然不知道他这师父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他师父故意隐瞒了笔法，他这做徒弟的自然得帮忙藏着点。
做完一切后，楚言利落的给人打包、装袋，拎走。
按照之前和沈煜商量的位置，他将麻袋堆到了之前站的树下。
还顺手取下树枝上的监视眼球，调了调角度，直到确定沈煜那边能清楚看到麻袋的位置，才起身离去。
等肃清卫带走了崔欢，这任务差不多也就完成一半了。
他走后不久，几名蒙着脸的黑衣人从战场四面摸了进来。
他们身上气息诡异，王境威压对其竟没有任何影响，甚至鬼气都在有意避开他们的身体。
他们动作很快，如同游鱼一般在鬼气中游动前行，清理战场的同时，又分出一部分，直奔胡家后院。
...
“喂，你还没到吗？”
“胡家都快被死没了。”
女孩戴着耳机，秀眉微皱。
在她面前的桌子上，两只纸片小人正翩翩起舞。
“有人拦路！”
“快到了！”
电话另一头，男人声音嘶哑，听不出年纪。
女孩轻哼一声，语气不满道:
“叶笠弄丢了母体，现在可正是我们的机会。”
“若是找不到小鬼王……”
女孩沉默片刻，甜甜一笑道:
“你就当我的傀儡吧。”
“这是你的荣幸。”
话音落下，电话那边陷入短暂沉默，男人淡淡嗯了一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桌上的两张小纸人手牵着手，跳着欢快的舞蹈，不时用身体碰碰女孩的手指。
女孩捏了捏小纸人的身体，眼中星光点点，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笑意。
下一秒却秀眉皱紧，像是玩腻了一般，晃了晃细长手指，两张小纸人瞬间化成飞灰。
女孩慵懒起身，将栗色长发扭成了两个小发包，对着镜子甜甜一笑。
镜中，女孩身后站着一道黑影，身形娇小，同样的头上顶着两个圆圆的发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