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段思平就跟着那几位洞庭鱼帮的弟子进入了这驿馆内。
段思平其实只是想知道这飞楼镇的情况,大概了解一番,就去找杨莜婷。
却道是看了一番,大概猜测战事已经结束,他就准备离开。
谁知被那几位洞庭鱼帮的弟子截断了去路。
其实段思平现在的模样,衣服褴褛,蓬头垢面,即便是杨莜婷见到他都不一定认识,更何况是洞庭鱼帮的弟子呢。
段思平心想,也对,谁让他们不认识我呢,再说,别人帮了他,他也应该去说声谢谢。
段思平也就只好跟着他们走进了这驿馆内最为豪华的一间。
段思平刚刚踏步迈入,他的心却无端的揪了起来。
他看到了什么?有或者想起了什么?
是的,段思平看到了一位让他欲罢不能的人-孙长老。
孙长老看到段思平进入了房间内,急忙站起身并作揖说了一些恭维的话,其意无非就是仰慕段思平的功夫已久,今日相见甚是高兴,并请段思平入座。
段思平转头看了看的几位,有灵山二侠,有江南三鬼等英雄好汉分列其座。
段思平无意制造矛盾也就顺水推舟坐到了孙长老的右手位置。
其余几位见段思平的面相甚是怪异,自然有些不太服气,其中就以灵山二侠的那位男子尤甚。
“素来,江湖上高手多如牛毛,但也不乏泛泛之辈,武功平平无奇,却是沽名钓誉之辈。”
其余几人自然知道灵山二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来是试探那人的功夫究竟几何。二来也是为自己找借口,不能随便来几人,就把他们的功劳抢了去。
所以那几人也就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起来。
那孙长老自然也是知道的,他更不会管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只要他们为我孙长老做事,我哪管你们做什么。再说他也想试试段思平的功夫是不是真的如他所判断那样厉害。
段思平知道躲不过去,他也想知道孙长老有什么本事,竟然让这两大歪门邪道为他所用。
段思平细细一想,该用什么功夫呢?
这一阳指肯定是不能用的了,江湖上只有他会用全套的一阳指,即便是西域的喇嘛,每人也只会其中的一部分。还有这六脉神剑,这招式已经久负盛名,除了吕氏四兄弟和吕洞宾,江湖上也没有人会。如果使用这两招,一定就露了马脚。看来也就只有这纯阳剑法了,毕竟但凡是纯阳弟子,无人不会,只是领悟的深浅罢了。
前情提到过灵山二侠,更是有人用灵山二匪来形容他们。前情中,他们并非是主要剧情的人物,现在说一下这二人姓甚名谁。
这男的,姓田名际孜,脸庞倒是英俊,可是英俊的外表下是那奸邪的性格,仰仗着武功高强,经常替人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女的呢,姓展名荃丽,眼眉高挑,水性杨花,腰柳酥骨。平场之人见到她,都会每走几步,再回头看一下她。一般的江湖人士看到她不免也会多看几眼,更不用说这田际孜了。
如此说来,这孙长老一定许诺了他们一些回报,这灵山二侠才死心塌地为他们卖命。
这江南三鬼又是什么来头,江湖上传言,他们的勾当是只做死人的生意。至于具体做什么,江湖人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但大部分人猜测是做盗墓的勾当。
如此说来,难道孙长老是要做找人唾骂的盗墓勾当。段思平当前管不了那么多,也没有实际的证据,只是处于推测的阶段。
就在段思平思量如何决断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到身后,一阵冷风袭来,段思平来不及多想,就脚踏椅子的一脚,纵身而起,待他回首看去,那椅子已经被那人尽数劈碎。
在场之人均都诧异这段思平那后知先觉的本事,竟然能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躲了过去。可见那“老者”功夫究竟有多高。
“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之辈。”
段思平内心一笑,这大言不惭之人,竟然问其他的姓名。
周围的人有的嗤之以鼻,有的冷眼一笑,似乎在说那说话之人如此大话。
段思平料想,一会跟他比武的人一定非常之多,所以这名字是躲不过去的了。还不能随便编一个,万一重了别人的名讳,岂不是对他人的不敬。也罢,就以无名氏代替吧。
段思平就压低声音以改变自己原本的强调,以免孙长老认了出来。
“自从多年前,失足从悬崖上掉落谷底,这以前的人和事都忘记了,这名字自然就不记得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十分的愕然,没想到这“老者”竟然忘掉了自己的名字,看来想要知道他的来路,已经没那么容易了。
“那就得罪了。”
就在众人还在为“老者”惋惜的时候,那人已经疾驰扑了过来。
段思平虽说没有正眼看他,已然知道那人的动作。遂动身而多,刹那间就到了窗户面前,轻巧地拿起支撑窗户的叉杆。
那人持剑刚至段思平所站的位置,却不见段思平身在何处。在听到窗户“吧嗒”的声音,寻声望去,却看到段思平手中平白无故地多了一把“剑”。
为何是多了一把剑。
原来,另一把剑是九嶷山洞的秦春的。只不过段思平为了怕他人认出来,早早的用一方破布,将那剑包裹了起来,缠绕在了后背上。
那人看到段思平手中的那根叉杆,不免愤怒异常,他没想到段思平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索性就再次飞扑过去。
那人还没走几步,段思平已经到了他的身前,用纯阳剑法的一招拨草擒蛇七寸中的招式,破了那人的凌空一刺。
按说能为孙长老卖命的江湖人士,虽说不是武功高强,但在江湖上也是能叫出名号的。谁成想,那人的招式还未完全施展出来,他手中的剑,就已经被拨在了房梁上。
那人心有一惊,赶紧后退,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招式竟然如此不堪一击。